第596章 伯母章曼

        陆明只是小睡片刻,加起来都没有十分钟就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探春还在侍奉自己,亲自给自己擦拭身体,他就感觉很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美艳的少女,摒弃了那些娇生惯养,变得性情温和,对丈夫温柔,对外强势,这样的女孩子,培养起来真的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许多人都认为我成立三司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,这也正是我所要造成的效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君何出此言?”探春有些困倦,她被弄了那么久,也是很想要睡一觉,补充补充精力,否则晚上指不定还要挨操呢!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司里工作的都是女人,这些女人有罪臣的家眷,罪犯的家眷,也有贫苦人家的女人,孤苦伶仃的孤儿。在凉州,上百万的灾民流离失所,这些灾民不事生产,只是坐吃山空,那就就算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吃。必须要开源节流,生生不息,方为持久之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探春来精神了,特意的跪坐起来,双手从床头拿过一本使用兽皮装订的小本子,一手拿着铅笔,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很特别勤奋好学的好好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灾民里,男人可以从事体力劳动,搬运货物,开采矿石,补桥修路,只需要提供食物便可。以劳赈灾,只有付出,才有收获,还能防止他们吃饱了肚子就闹事。女人可以从事轻便的劳动,养蚕、采桑、织布、种田,都是她们可以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长安城里,平民居多,因此下一步要开放工坊就会吸纳平民。只有越多的平民敬畏官府,感恩官府,统治才能持久。世家门阀垄断的太多,才会有黄巾之乱。之所以尝尝听说阉党乱整,那不过是世家门阀的一种迷惑世人说辞。探春,你既为我妻子,我就会把事情都告诉你。贾府不会衰落,腐朽,堕落,积重难返,就只能推倒重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待他们从事军功,荣归故里,再度封爵,就没什么人说他们了。豪门子弟,醉生梦死不要紧,可怕的是没有一个有担当的。如果真的要帮贾家,那就让他们历经磨难,褪去铅华,返璞归真,先从怎么做人,与人为善开始吧。”陆明说了那么多,就是告诉探春,这个地方在外人看来是淫窝,而在懂行的人看来,就是一个稳定民心的利器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时候一个女儿国一般的存在,也可以被称之为稳定民心了?听起来荒谬,而事实上却还真的就是如此!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君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探春把陆明说的话都记起来,她都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培养下一代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做妾,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陆明登基称帝,她晋升为贵妃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样都到不到正妻的位置,毕竟皇后都是只能有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床后,陆明就收拾了一番,慢悠悠的来到了大厅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厅里,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妇人正在焦急的张望着,不时地还站起来一下,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看到陆明到来,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急忙说道,“安民,我是你伯母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有事吗?”陆明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一上来打感情牌的,当初要是真的有心,也不至于不怎么来往,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是不是有这个亲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怪他们,毕竟跟穷亲戚一起,那是最惹人讨厌的,穷亲戚就是喜欢打秋风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伯父他被判处秋后处斩,你是他侄子,也是他看着长大的,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!”伯母章曼带着一丝的哭腔说道,眼角已经有着岁月痕迹的皱纹,她并不算美丽,只能说一般,只不过饱满的奶子和硕大的屁股,加上熟妇才有的风情,给她增添了不少魅力,否则这样的女人,陆明都不会去看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美女并不常有,大多数女人都是姿色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之所以是美人,是因为需要百里挑一,千里挑一才算是美人,如果随便大街上挑一个出来,只会让人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触犯律法,接受了常家的银子,罔顾人命,我也帮不了他。”陆明的表情无悲无喜,有些事情,如果不伸手,那还真的不好办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自己的大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他成为州牧后,对方没有过来巴结,还端着架子,认不清事实,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人,这样的亲戚,只会坏事!

        章曼愣住了,她完全没有想到陆明居然会这么说,“安民,他可是你的大伯啊!你父亲的兄长,跟你留着同样血脉的大伯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哭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,哭的那是一个鬼哭狼嚎,撕心裂肺,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明把她给强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哭的成分不知道有什么,是因为丈夫受难而哭泣,还是因为失去了优渥环境而哭泣?

        或许都有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都是县令夫人,之前更是再上一层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变成了罪臣之家眷,想来也是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,亲戚啊,真是一个好名次。”陆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这碗姜茶可以提神醒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怎么不说我们是亲戚呢?我记得我们已经有四五年没有来往了吧,我为州牧时,你们连一句恭喜都没有,是不是认为我给大伯升官就是理所当然?”

        啪!

        陆明忽然拍了一下桌子,在伯母章曼耳朵里仿佛惊雷一般,“一群跳梁小丑,也不好好反思反思,自己是什么德性,也敢跟本官叽叽哇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伯母要吓傻了,她一个妇道人家,耍泼打滚还可以,但是要说真的胡搅蛮缠还真的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主要是别人不吃这一套的话,她要是这么做,那就真的是一个跳梁小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,你,我,啊,州牧大人,我知道错了,饶了我们吧!”